“以后再慢慢学。”他用一只手搂过她，另一只手帮她翻，“想学什么学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拍着手一笑：“一直到我上学还在唱。我小学毕业那年刚好二十周年，香港那边有人来参观，学校合唱团就带我们练。先用普通话唱一遍，再用白话唱一遍，要背两版歌词。唱到后来，听见这首歌就想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居然知：“有过几多凄风苦雨天那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倒没有想问她什么，从立柜里取过来一本相册，又摸她的小耳朵：“打开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学跟着他们爬山玩。”他又怕她崇拜，继续解释，“珠峰商业化完善了，救援直升机能到六千米，营地甚至很多咖啡厅。不是你想的那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南坡三十多万，北坡五十万吧。但在那之前要先试其他雪山。”她问什么，

        “五岁就坐直升机。”她指着生日彩带，“这就没表了……你真的是基因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天。”她果然表现了理科生最常见的那种仰望神，“就是这个国国旗……嗯，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有东北室友，心一好，就喜模仿一两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一就是脑袋瓜转得快：“那上去一趟要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看到是比耶，立刻翻走：“往后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对对，就这个。”她很惊讶，“你发音还可以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什么地方啊？”她看不是什么单词，“哪个城市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垂着脸看十二岁的自己：“一开始学小提琴，但学不去。我没有一音乐天赋，门又跟了对基本功非常严厉的老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没有什么照片啊。她低翻开，抿唇笑起来：“脸真厚……还让我带走想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自己都“嘿嘿”笑一声：“好……这是什么？IPhO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前没有认真分享过什么。”他自己是不大好意思的，敷衍了事，“随便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个少年时代还真是――”商忆翻后一张，更加错愕，“珠穆朗玛峰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回归一周年，我二舅舅去访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学学过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才告诉她：“我去你家，翻过你小时候的照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这意思。”他被逗笑，“你先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。”她继续翻，“十岁到国了，这是什么国家公园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扭过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学好像唱过。”

，但现在对她无比纵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周岁。”她已经兴致上了，“这是维港。旁边这个是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猜测会是某种极大的心理满足，尽裹挟一不可说的扭曲。十四岁想着他，然后十八岁属于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五岁都开始学数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又是什么？”她更加星星，“你个盔搁这啥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弹钢琴这张好看，像小王。”她举起来，睛亮晶晶，“阿姨死死摁着你学钢琴，真是最正确的决定。要不是你会搞这一，我早就不要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一个月？”她指着照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海德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橄榄球。我妈去看过我比赛，非要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往后翻：“2001年8月19号……那岂不是你拍完照没多久，双塔就被本拉登炸了？好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望着他笑：“那你会不会唱那个？让海风拂了五千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年我妈在汉学所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知他中的“开始”和“门”，和正常人所理解的不是一回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国未必能国家队。”他倒无所谓，“混个牌读大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这样吗。”她放照片，尴尬摸摸鼻，“没事，我什么都不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