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县令只好对官吏使了,官吏们各自退,张县令这无奈:“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
“大人……”沈清茗张着嘴,始终吐不一个字:真的可以说吗?
“看来还不是那么好说的,放心,不是多篡逆的话,离开这里我就当没听见。”县令一就看穿了她的心思:“所以,畅所言吧。”
龙卿会意,对她。
县令是个聪明人,听龙卿这么一
“嗯。”龙卿却是看了周围的官吏。
“继续说。”
说完之后,龙卿谨慎的盯着县令的脸,若这时候县令丝毫不赞同的表,她会立刻闭嘴。
龙卿复又秉起手:“方才我们听大人说明年朝廷还是会照常征税?”
“这个我也略知一二,所以……”
屏退了那群农夫,张县令领着二人来到一僻静的田基上,附手:“你们有话想对我说?”
听到几个字,大致猜到了什么,这也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想。一场天灾对百姓的影响绝非死几个人或者毁掉一季度庄稼那么简单,往往还会伴随着长久的灾后阵痛,一个家庭想恢复如初需要好几年,还得是风调雨顺的况,但是这漫长的恢复期史料是不会记载的,以至于沈清茗都不清楚朝廷是如何理的。
“你们可是有别的想法?”见两个女踟蹰不语的样,县令脑一转,兴致又提了上来:“你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,这里就我和你们,说吧。”
“大人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龙卿准备的话正好卡在咙中,就被县令代说了来,沈清茗也有些诧异:“既然大人清楚,为何……”
“我们希望朝廷可以重视灾后的一系列与之而来的问题,灾难不是死几个人或者少了多少粮这么简单,会伴随长达几年的阵痛,若每次都像这样,损失实则是很大的,若连赋税徭役都不免除,侥幸存活的家庭最终的结局同样是一死,时间长短罢了,而且他们的产也会一落千丈。”
“现今耕地利用不足,大片耕地废置着,每次遇到天灾,百姓就要换个地方,正如这次,迁村,换到了新的地方不说人能不能适应,光是农田就要重新开荒。大人官贾之家恐怕有所不知,一亩农田的产与土壤沃息息相关,种地需得养地才能保证产,地不,则收成次。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县令看了她们一,睛忽然转了一,灵机一动,对农夫们:“你们都先回去吧,本官一言九鼎,会尽力的。”
“大人,你真得帮帮我们呀。”
“嗯,让我猜猜你想说什么?”县令摸着自己的胡:“你定是想说,这些农夫刚刚经历了洪灾,家中无余粮,自己尚不知如何过,倘若还收税,怕是不少人家都要卖儿卖女才能度过难关。”
沈清茗搓着小手,看看县令,又看看龙卿,龙卿一咬牙:“大人,其实当今朝廷关于人和耕地的利用是完全错误的,此类理只会让国家陷衰败的深渊。”
二人走到跟前,县令还在和那群农夫僵持着。
“唯。”
“你们先回去,灾后一般都会减税的,你们不必如此担心。”
现在却是知了,看来朝廷的应对办法就是让百姓自掏腰包,把阵痛带来的影响和空缺补上去,这样朝廷没什么影响,灾也过去了,但放底层便是成千上万的富农返贫,贫农则是破产卖为。
“放心吧放心吧。”
“阿卿。”沈清茗拉住龙卿的袖,轻轻唤了她一声。
“所以是弃车保帅?”
“不仅我清楚,朝廷包括当今圣上都清楚,但不收税国库怎么办?因着几个小家庭,不收税的话府库补不上了,若明年又有天灾,或是边境来了战事,地方调不粮届时怎么办?若真是那样,死的人将会不计其数。”
龙卿和沈清茗又失了声,县令说的也不无理,能延用千年的政策即便有不妥之,却也不是没有理的,但同样的,这样的政策也桎梏了人们,把人们引向一个更绝望的深渊中。
然而,县令只是平静的对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