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你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嘁，人家找先生也是找那种细肉的，来这臭烘烘的地儿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个废，既然你不肯说，”臧夫背光阴阴一笑，“那就给老我把那贱人的女儿绑到这里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猜得有假？一来还来两次，不是来找先生是找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坐保姆车回去的路上，缪斯将手里的工地临时工的登记资料翻了又翻，直到最后一张也看完后，她皱眉把那沓纸往后座一扔，纳闷儿地想：怎么会没有呢？难不成那项目经理骗我？他没理由袒护一个临时工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懂啥，听话的山珍海味吃多了，人家就想尝儿农家野味咋了？碍着你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工牌谁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行，你把一米八以上的男临时工的资料都复印一份给我，我有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笑着笑着睛就布满红血丝，他神癫狂地揪住自己痪的肢，发狠地大声问角落里的人：“说啊，说啊！你怎么她的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碍着我，是我碍着你梦了哈哈，癞蛤蟆天鹅，山鸡凤凰，你当这是话本呢？能心想事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缪小，您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先生，这两字在他们的语义里，意思等同于公鸡、鸭，是来卖的男人来的文雅词儿。

        缪斯勾了勾手，后保镖把长安建工的工牌拿给项目经理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着人小姑娘的面说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臧肃羽推着堆满砖块的轮车过来时，男工人们调侃的声音更大了，哪儿像话说的那样为人考虑？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…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听资方大小驾到，着白帽的项目经理赶忙从工地里迎来，络地要同她握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客套就免了，切正题，我来你这儿是想找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对方正反翻看研究的时候，刚好有几个男工人从旁走过，汗的酸臭味儿隔老远就能闻到，她挥了挥空气中的粉尘，捂了鼻，一派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上面没名字，我也不知是谁的。”项目经理喊来事的包，一问才知是临时工的。

会不停地跟她比大拇指夸她每件事都得特别棒——妈妈是自己被打血也要把女儿护在怀里的人。男人说她跟别的男人跑了，见一个说一个，恨不得要全世界的人都知他被了绿帽。臧肃羽却觉得妈妈跑得好，跑了就不用被男人打了，她巴不得妈妈快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能什么？找打桩机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的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女人稀少的工地上，两个拧钢筋的男工人互相调侃打着牙祭，妄图从百年如一日的麻木中找些痛快，但这痛快也有个节制，地位差距就是他们的节制，面对地位悬的女人，他们才不会傻到只图个嘴巴一时痛快就丢了工作得到一世的不痛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些临时工都有资料记录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殊不知是她自己把臧肃羽的资料剔除在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臧肃羽被勾起童年阴影，捂着耳朵不想听，可男人的声音早就像命咒一样深刻在她的记忆里，不是光堵住耳朵就能清除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午又去了一趟长安建工，确定没有遗漏后，缪斯彻底疑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啥打桩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的有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豪车停在工地门前，与嘈杂简陋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，很快，工地来了个女富婆的消息就不胫而走，上至白帽至黄帽，没有男的不想非非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长安建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嘿嘿，打你底窟窿儿的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穿那么光鲜亮丽来工地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