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会嫁给赵屠雍的。”岑苔断言。
她们像两条上岸后快渴死的鱼,只能彼此汲取彼此依赖,疯狂从桌边蔓延全屋,窗前、榻上、椅凳、妆台,无一没被湿迹晕染。
岑苔说得轻巧,赵黄耀却听得不淡定,他指着她一再确认地问着:“娶……你的意思是要黑夫人你媳妇儿?”见岑苔,他手都抖了,如此大不韪之事,光是听听,他就吓得肝儿颤,“你,你疯了?!她是你娘!”
“……开!”黑夫人依旧嘴。
“什么?”大街上看闹的倒一凉气,她知她在说什么么?她要娶黑夫人?一个女,娶另一个女?况且这女还是她名义上的娘!
“黑牡丹。”岑苔喃喃低语,像了什么决定似的,“我要你是我的,不是暗地里的、明面上的、好的、坏的、的、丑的……我要让她们都知,你是我的。”
“闭……唔……闭嘴!”
“娘里面好好。”
“岑苔必以盛宴恭候。”
然而被住的却十分坦诚,湿了一地,上等楠木所作的桌的边缘被淫亮的儿覆盖溅透,岑苔俯去吻女人脖颈时,长发垂落在女人前,发尾在乳尖儿上的扫动叫黑夫人不得不去注意,待她一看过去,就被面前这有别于平常模样的岑苔给看呆了神。
到最后,岑苔力不支,倒在地,对此,她真的始料未及,她未曾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这样能折腾,她这练武之人的手臂都经不住如此摧残,何谈寻常人?
“娘咬得我手好紧。”
“岑少帮主,令堂和我们商量好了的事,你们怎么能说不嫁就不嫁了呢?这码的地盘儿,看来你帮是不想要了。”自从小金台上领教过岑苔的厉害后,再面对她时,赵黄耀的态度收敛了许多,说话都小心翼翼起来,完全没了当初耀武扬威的劲儿。
黑夫人愣愣地盯着披散发的岑苔,心想:她好像也并非坏到无可救药。
岑苔将她的兵荒乱尽收底,她伸手埋去一个指节,黑夫人深深气,抖得更加厉害,岑苔空的手握住她的脚,掌心贴着脚心,搔着着,一直到大侧,她突然停,对她一笑:“娘看上去很想要呢。”
如顿悟一般,岑苔把还在痉挛的女人抱到榻上,将被盖好,她穿衣推门去,拿着杆长棍只来到裘府门外,木桩一般站在门前,挡住前来讨说法的盐帮副帮主赵黄耀。
“黑牡丹。”她侧过,靠餍足的女人的臂弯,用手描摹着女人的眉,眷恋地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,“黑牡丹。”
岑苔不知何时解开了黑夫人的,女人浑然不觉,合着迎来送往腰抬,在一次次到癫狂的事中被送上云端,四肢舒服到搐,她却以为自己还在被着,是被迫承。
“嗯啊……”
百余帮众一拥而上,岑苔以一敌多,依旧不怵不怯,随蛇棍法在她手中耍得虎虎生风,不消片刻,这些盐帮喽啰就纷纷躺地不起。
黑夫人猝不及防地息一声,岑苔吻到她唇间,坏坏一笑:“去了呢。”
赵黄耀问:“为何?”
赵黄耀语噎,“她,她和你一样都是个女的啊!”
赵黄耀以为自己耳朵坏了,要她再说一遍。
她的唇在女人的乳与锁骨间连,左手握在女人腰际,右手一接一深肉之中,次次到底,不给她任何息缓解之机。
这以犯上的举动好似能给她一丝尚存人间的真实,世事浮云,如梦如幻,无所归依之人,只能靠打破什么来获取那可怜的一缕“淳我”之气,然还是苦海多,福泽少,还是得一遍遍挣扎在凡俗之中,用尊严以换片刻苟活。
“你……啊嗯——!”
“那我们一定来!”
嘶——!
“疯了疯了,这世的女人都疯了……”赵黄耀想到来时自己兄长的死命令,要他一定要把黑夫人带回去,他刚振作起来,一看岑苔拿着棍站稳把式,他瞬间胆怯来,指挥着帮众,“你们都给我上!把帮主夫人抢也要抢过来!”
“有何不可?”
长发的少年,少了些桀骜不驯,多了些温婉可人,如兽变,似刀化云,削弱了几分危险,增添了几丝惹人怜之相。
“要贴多少喜钱啊?”一听有席吃,嘴馋的街坊不禁问她。
“我不认,她就不是。”
上脸上染了些血的岑苔淡定地手臂,这右臂的酸疼倒不是跟他们打架打的,而是方才伺候女人时累的。想起黑夫人的温柔缱绻,岑苔低浅笑,就着如今披散发的原本模样,对街坊邻居拱手抱拳:“待吉时定,还请诸位来府上喝喜酒。”
“我说——我要黑牡丹我的妻。”
“因为我要娶她。”
岑苔笑着摆手:“不用随礼不用贴喜,人来祝福来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