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恐惧过一次,就是上次那个地方得病,长满了绿豆大小的豆豆,发yang溃烂,我以为是艾滋病,以为自己死了。那是我哭得最绝望的一次,我用白棉布缠住大tui,勒得脚面成青黑se,我光着屁gu靠床蹲坐在地板上,想到我的母亲和三岁的女儿,我爹那次带着大我四岁的哥哥去唐山医院看病,就遇见地震了,就死了。你知dao吗?我不能死,我不想死,我还没活够,我妈怎么办,我可怜的孩zi怎么办。我就跑去洗手间对着*用冰冷的shuiliu不停的冲不停的洗。我告诉自己不能死绝不能死。后来就发gao烧昏睡了二十小时,梦见回家跟女儿一起拍手唱歌,从生她后五个月,九八年chun节回去一次。我几乎没有跟她在一起过。一个jie妹去找我,把我送jin医院,只是得了梅毒。我拉着医生的手笑着gan谢。gan觉自己竟那么幸福。你知dao吗?对我来说,不死就是幸福,跟多少男人睡觉都不重要,给我钱,不传染给我xing病,不得艾滋,我和女儿的人生就有希望。”
她大kou灌jin去半杯咖啡,连同一抹艳俗的kou红一起咽jinhou咙,我看着她的脸,被酒jing1被烟被睡眠缺乏被男人蹂躏而成的这ju未老se衰、残破、沧桑并依稀着一丝姿se的面孔。我觉得她真像似一ju被岁月剥蚀、雨打风摧日晒并弃置在荒郊野外gan1涸溪滩上的一艘木船。残阳如血,蒿草枯槁,一只孤泣的昏鸟哀鸣,凄mei得令人窒息。
“茗jie,你是我见过最mei的女人。”
“哈哈。”她放肆的笑着,嘴唇的kou红脱se。
“也是我见过最年轻mei丽的母亲。”我又加了一句。“从我记事起,我就没有学会过奉承别人的能力,我只说真话,要么沉默,所以,几乎没有什么人喜huan我。我是说真的。”说完,我用力喝jin一大kou咖啡。
她一xiazi收起笑容。积在一起的鱼尾和额tou纹跟着run开,xie漏chu一丝凄楚不清的mei丽。
“阿紫,你不会假喝酒,会死的。我每次去洗手间,都是去吐了,同样的事qing重复久了,再低贱的人上帝也不忘给他一ding聪明绝ding的脑袋,就生chu自我保护的办法chu来,就像墙角的bi虎一样遭遇危险时候会自动断掉尾巴。可你,杯里的酒每次都全bu灌jinchang胃,会喝死的。”
“你信基督教吗?”我问她。
“我母亲信,我也相信有仁慈的耶稣,他跟我们一样受苦受难。”
我笑了笑,“我就是那个被上帝遗忘的傻瓜,所以不会跟变se龙一样自我保护。”
我又dian着一gen烟,chou了一kou顿了顿说,“我试过很多次,可一到洗手间就吐不chu来。有一次实在没办法,就去用手指抠hou咙,能吐chu来,可手上脸上,胳膊上,就连领kou上都是呕吐chu来的东西,泛着酸臭,终于吐的厉害。我只好洗过,再重新补妆。前后花了二十几分钟,里面的客人不gao兴,被领班玲jie扣了钱,并且狠狠骂了一顿。”
“妈的,那些个臭女人,不就仗着家是本地傍了黑老大,只会欺负这帮jie妹。她自己不也是这么跟几百个男人睡觉过来的,没被gan1死,现在忘本了,当自己是人家压寨夫人,作威作福。她不知dao那种人哪天发神经,有一天也免不了被nong死的xia场。
此时,咖啡吧对面的酒吧音箱在杂乱的轰鸣,白天不知xue居在什么角落的男男女女此时兴奋的像发chun的狗,在那间酒吧里面披tou散发,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