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8/小姑娘

        学校距离中环遥远，交通不便，唯独海洋近在咫尺。每天行走在校园里，呼xi伴随海风节奏。

        和商忆同住的是另一个从浙大来的女生，专业不同，每天一起抱怨导师给的课题是多么小众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曦xing格很活泼，听她说粤语，回宿舍就立刻让教喜huan你。

        才简单解释过九音六调，对方就放弃：“好了好了，我对着罗ma音唱。啥玩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哪里人？有些方言学起来会容易dian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宁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商忆差dian打翻shui杯。对方察觉到：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摇一摇tou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是去年，她会很自然地说“我男朋友祖籍是那里的”，但现在什么也不想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微信电话打过来，她瞥一yan来电显示，推开门走到阳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最近是她占据主导地位，她确定这件事，她从不主动联系他，他每天都记得联系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之所以用“记得”，这男人连被动都淡淡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甚至怀疑他没有来找她，只是因为学校位置实在太偏，他gan到浪费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季允之问：“吃了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吃过了。”她答，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毫无意趣的对话。她知dao他能gan觉chu她的敷衍，因为他不pei合，不吭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死chuxing格。她随之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半晌，还是主动开kou：“天气很re，你记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没有什么话跟我说，不说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很平静的语气，也永远这么直接。

        唯一的长jin是，他又说：“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自己都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碎碎念也是她暂时不愿意恢复的qing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周末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想和室友去故gong博wu院和一个视觉文化博wu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默一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xia周末也已经约饭了。一个认识的学jie，她现在在港大读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是那时让她帮忙翻译采访稿的学jie。她听不懂英语，迟迟不愿意陪他zuo，他等不xia去，勉qiang忍着帮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第一次主动吻他的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现在绝对听得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办法不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最后说：“你想见面的话，晚上我可以回去陪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声音很轻。

        措辞里是一连串的技巧。你想、晚上、陪，只差把“要zuo就直接说”讲chukou，不算委婉的小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这样问过，许久都没有再chu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忍不住，也不屑于这样互相试探，低声问：“因为我碰了你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要如同初恋的修复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……不是的，我没有在跟你发脾气。”反而是商忆怔一怔，不然呢，“你一直找我，肯定就会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一。”他打断她，“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今他偶尔会gan到，很难再和她理xing沟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很想解释，不必非要剥离xing，才能力证ai的纯粹xing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个论证在他们之间几乎不可能完成，她不会相信。

        商忆确实不信。至少在这个瞬间，她gan到他仓促挂断电话、类似被伤到的行径无非是另一种dao貌岸然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好不到哪里去。半推半就的本质都是心甘qing愿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破烂xing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折回房间，陈曦在玩2048：“男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算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？”陈曦乐了，“算吧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对着成思境都只能解释是和好了。但对着一个毫不知qing的陌生人，突然就说真话：“很病态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niu。”陈曦比了个大拇指，“那你是S还是M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不是，不是。”商忆连连摆手，“不搞这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前很喜huan，但现在只是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只能这样概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比如呢？”陈曦挑眉，“我跟我前男友分手后zuo过一段时间的sex      partner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我也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本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