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在一起一辈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里只剩寂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妈咪，对不起，我知你在生病。”她抬手捂住额，于崩溃边缘，“可我真的忍不住了。你知如果你早早离婚，还有姨妈们愿意帮忙，我们本就不用过那种日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给他生三个孩？我还偏偏是第一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我，不要涉我和他的关系。就算他对你礼貌，那也是因为我。”商忆深呼，“他愿意给商惟什么前途，也是我说了算。所以，听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抢在母亲懦弱落泪之前，她把电话挂断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够了。暂时没有耐心像以前无数次重复的那样，抱住妈妈。

        把他从黑名单拉来，直接拨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够了没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商忆紧紧抓着栏杆：“我再说最后一次，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了。没有什么为什么，也不只是因为一件事。你帮过我的我都记得，你对我的好我也很谢，但是一个决定是综合考虑的结果，现在结果就是我跟你待在一起我就很累，我就觉得人生一希望都没有，只会被你的脾气和格反复折磨。你什么都有，这不怪你，你不理解我，这也不怪你，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。你明不明白？你真的不知自己总是让人到毫无希望吗？你知世界上其实可能本不会有第二个男人，会在两个人最相的时候，也持声称不要改变他吗？你是不是还觉得诚实很可贵？可是我是怎么对你的？我在你面前的样，哪怕是最了解我的人都会到陌生。你知真正一个人本不可能只想把她紧紧拴在边吗？我室友，她十八岁那年，和她同样十八岁的男朋友，男生填想为了她降级填志愿，她哭着他老老实实填上交，录取了两个人再一起规划见面的频率和费用，规划到天亮。她会不知他们四年都不在一起吗？为什么还要这么？可是你呢？你是怎么想我的？你在乎过我的前途我的想法我的为难吗？不就是因为我的十八岁比别人廉价吗？不就是因为你知我的贫穷吗？你最知了，你比谁都知因为穷我愿意牺牲什么。所以你只想维持你的傲慢，你安自己我们只是价值观不同，你永远都给我最好的，你有什么错？可是你拿什么保证永远啊？你只是想用最低的时间和绪成本得到我而已，直到你厌倦，直到你腻烦。这不就是你这些行为的目的吗？那我的人生呢？我自己的人生呢？你到底能不能明白，这甚至本不是我靠自己能得到多少钱，或者得不到的问题，更不只是一个破烂学位破烂交换，是无论怎么样，无论什么境地，哪怕被你抛弃，我可以自己选择可以有退路，而不是每天都在祈祷不要被你丢掉，因为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，我的家庭永远在指望我拯救，为什么非要得到我这样的人的依附啊？你到底能不能明白？你本就不明白，你还找我妈妈……你心里比谁都清楚，你也记得我是为什么向你跪，你说自己喜我、在意我、选择我、非我不可，然后你利用这个！利用我妈妈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几乎是在嘶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