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，我的好媳妇，次我不敢了，也不逞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怎么办呐？”沈清茗又愁起来，当初县令夫人送给她一个玉镯礼，于于理她都要回礼，但她们这样的人家真没什么拿得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理，那去集市吧。”沈清茗早就想去逛街了：“正好姑娘们也要待客了，总不能让她们穿着制罗裙待客，还得买些棉质的来。”

铁都难产，别说更的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迫于现实，龙卿只能同意，纸坊的困境却也给了她一个警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看日，还有不到四天就要取鹿茸了。”沈清茗没好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哪里知送什么，我最不懂这些人往来了，你拿主意吧。”龙卿不想思考这种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就是这样，训几句就认错，惯会避重就轻。你不是神，你并不是无所不能，以后有事要说来，整天憋着，把憋坏了看你怎么办。”到底也只是有些气，沈清茗心里是很心疼她的，给她脱了衣裳，又扶上了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错了还不行吗？”龙卿只好认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都穿帮了还在嘴呢。”沈清茗好笑的看着她，眉梢挑起，就像在说：你继续装。

        新生的工厂必须备过的优势才能生存，如今便宜是没戏了，那就把防虫防腐到极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唉，也只能先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再说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不到四日了？”龙卿惊讶，叹时间过的好快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哼，歉倒是越发利索了。”沈清茗翻开日历本，递给她看，龙卿接过来，不明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们送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哪有，我只是想让你们轻松一些，一片好心倒被你贬的一文不值了。”龙卿不服气嗫嚅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她有心开玩笑了，知她已经从受挫中振作过来，沈清茗也认真想了想：“别这么悲观，量产不行，那就专攻防腐防虫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好，自小锦衣玉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。我们就一村姑，除了村里的土产还有什么，贵的贱的都没有，也就朝廷赏的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卿面不变，她似笑非笑：“当初明明是你先说的，只许州官放火，不许百姓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理，那明天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女和男是有天然之别的，在这个剥削横行的世，每个人都被明码标价，剥削者看重的不是个人的长远发展，而是现在可剥削的剩余价值，同一份工钱招男工可剥削的价值就是超过了女工。她们既然招女工，又不想走剥削的路，那么就该正视男女的差别，而非规避差别，要想男女平等，还得从长计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卿托着脑袋，看似在认真考虑。二丫三丫觉得可行，说：“大说的有理，我们知龙姑娘希望自家纸坊造的纸能给普通人用，但还得先让纸坊生存去，以后再想办法提产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卿非常享受媳妇的关切，听着小媳妇絮絮叨叨像个小老太婆，她低着脑袋乖乖听训，心里越听越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有私人珍藏吗？”沈清茗挑眉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卿急忙摇：“那不行，那些我要留着今后慢慢送给你的，我以前惫懒就没有收罗多少好东西，送一件少一件，才不给别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清茗羞了起来，疾声：“你个登徒，刚刚训完又开始没脸没了，这样的事也好意思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般一想，龙卿的思路又打开了，她又觉得自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大伙儿针对防腐防虫的构思一番，龙卿认为还是先几台石磨回来撵黄檗，看看汁率能不能提再说。但显然龙卿也不是一个轻言放弃之人，她没有放弃车梦，指不定等第一批硫磺纸和黄檗纸问世，她能以此说服朝廷，等以后亩产提，越来越多人离开陇亩前去开采铁矿，巨无霸钢铁车说不定也不再是白日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我的错，我不知廉耻，我不该说的。”一套歉一气呵成，让沈清茗羞愤的拳砸在了棉花上，气的直瞪她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卿玩味一笑：“你这么说可真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呢，你预备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去集市看看吧，有心意的，手工的？虽然她可能也看不上这些小玩意儿就是了。”龙卿提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么说来我们穷的只剩钱了？”沈清茗恍然。

        晚间，妇妻二人回到她们独的小空间。沈清茗还在絮絮叨叨：“你呀你，充大鬼的病就是改不了，明明没那么厉害又总要把一切揽在上，现在穿帮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可不想憋坏，我还想和你生个孩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能怎么办？靠姑娘们的手力肯定行不通，风力和力又难以借用，可能还是关门大吉好些。”龙卿开起了玩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然呢，届时县令夫人也会来，你准备送什么礼给她？”